近日,京津冀地区遭遇重度雾霾天气,焚烧秸秆制造的污染物被认为是罪魁祸首。环保部卫星遥感巡查监测数据显示,10月1日至6日,全国共监测到疑似秸秆焚烧火点376个。
秸秆焚烧是一种传统的农业生产活动,过去公众对其负面影响的认识不足,随着近些年雾霾问题成为全民关注的痛点,秸秆焚烧也成为了众矢之的。每年秋冬季节都会有很多媒体报道聚焦秸秆焚烧的话题,但从治理效果来看,“禁烧令”并不是解决秸秆焚烧难题的良方。
纵观各地颁布的“禁烧令”,主要包括两项举措:一是对地方政府罚款,比如今年夏天,河南周口就因秸秆焚烧而被罚了4100万元;二是对领导干部问责,比如安徽合肥规定对秸秆禁烧执行不力者将“一票否决”。
之所以认为“禁烧令”不是解秸秆难题的良方,一个重要原因是这种带有行政色彩的强制性禁令,虽然看上去很有威慑力,在现实中却容易遭遇变相抵制。另一方面,很多农民并不买“禁烧令”的账,因为直接在田地里焚烧秸秆省时又省力,还能生产草木灰作为肥料。据报道,有些地方的农民即使白天不焚烧秸秆,也会趁天黑偷偷地付之一炬。环保部门监测数据显示今年秸秆焚烧火点比去年同期增加16.41%,原因或许正在于此。
从本质上说,禁止秸秆焚烧的核心是“堵”,而以往的公共治理经验表明,更有效的治理方式应该是以“疏”为核心。具体来说,应该扫清“秸秆还田”的路障,想方设法提高秸秆的利用率,尽可能地用新技术变废为宝,让农民从“不敢烧”转为“不舍得烧”。
事实上,在当前的技术条件下,发掘秸秆的潜在经济价值的手段已经比较成熟。比如,用秸秆发电、制造建材、生产可再生生物油等,都能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如果真想破解秸秆焚烧难题,就不能为图省事一禁了之,而应该加强技术扶持、财政补贴、宣传引导等,让农民从秸秆多元化利用中获益,如此才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