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总是顶着一个卡通熊猫的赵半狄在法国巴黎举行了一场“熊猫时装秀”,他以熊猫造型为贯穿元素,表演了一组中国社会各阶层人物时装秀,包括了民工、三陪小姐、追星族、乞丐、同性恋、网络红人、法官等“最鲜活、最现实”的33套时装。4月2日,赵半狄在新浪发表博客称,数千网友留言骂他向洋人摇尾乞怜,赵还转贴出网友总结的骂他的6条理由。而在一片骂声之中,也出现了微弱的为他辩护的声音。
熊猫是神圣的国宝,不可以跟“三陪小姐、乞丐、同性恋”等扯在一起,赵半狄却不顾这些,把这些家丑拿到国外去张扬,还把时装展选在了法国,客观上,想不挨骂都难。因而,“赵半狄摇尾乞怜讨好洋人”便被不少国人认同。其中有网友认为,“以贬低中国来博得法国人的欢心,这种人实在可恶,不管哪个国家受到别人的诽谤都会不高兴的,让别人侮辱了还高兴那是变态。”按这种思维,我也不赞成赵半狄搞什么“熊猫时装秀”。显然,骂赵半狄的网友,又把时装秀跟爱国扯到一起了。
但笔者仔细品味一下赵先生的作品,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为什么?因为艺术创作历来都会引发批评争论。网友的爱国之心可以理解,但把时装秀与爱国扯到一起,有点上纲上线,过于狭隘了。这毕竟是艺术展,而且时装里的这些形象是我们现实生活的再现,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现实存在。再说,艺术本无国界,拿到哪里去展也不是问题。如有论者所说的“就算法国人不来中国,这些形象也存在;一旦外国人来了,难道我们要把两亿中国民工藏起来?”
由此,不禁让我联想到最近有关爱国的声音。比如,广州烈士陵园附近某酒吧欲请日本人气AV女优苍井空、松岛枫和饭岛友友子“撑场”,引来争议,认为这要前干扰祭奠烈士的嫌疑;还有抵制日货、法货了被认为是爱国。依我看,这事要是回到三十年前,或许能有些理由,因为那个时候政治和经济乃至社会不可同日而语,爱国就是强调政治的一种最高的声音。然而,事实上,政治的本身就包括民意,没有民意的政治可以有,但不可过度。
仅以“熊猫时装秀”为例,要按以往的政治观念来看,也的确有些与主旋律不相融的地方,但这是艺术领域的争论,不可能随意地把政治牵扯进来。即使要讲政治,也要听听不同声音。换言之,信息时代,无论哪个国家或国际组织,都不可回避公众的质疑,但这种质疑终归要经得起社会发展的检验。“熊猫时装秀”固然有缺陷,但现实在那摆着呢,我看,即使拿到国外展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一切行为不会逃避人的眼睛的。
我觉得,不管艺术家的初衷如何,观者应该用平常心去看待艺术,不要动辄冠以“大帽子” 。时代留给国人的印记还是很深的,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开放,尤其是在思想意识上,对他者的包容性一直是国人说欠缺的。对这场时装秀,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喜欢就拿来品味解读,不喜欢就放到一边去。
我看,爱国,也不必纠缠“熊猫时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