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鸡西9月30日电 如果孔子活在今天的中国,他会是怎样一种人?
孔子若成为政府官员、企业家、学者……结果将会如何
他可能是政府官员,怀着仁义的心从政,体察民情且以“中庸”(即常识)作为政策之准星。他会“坦荡荡”地接受监督,而不会“长戚戚”地抱怨对它的批评。他更在乎做了多少惠及老百姓的实事,而不以大话和假话来虚构政绩,或者从外语中拾捡一些时髦的术语信口开河欺世盗名。他知道“政”就是“正”,自己身正有德行也劝民有礼守法律,不会上下唇使劲地敲击着反腐的调子而双手却在急不可待地等待着数玩寻租得来的票子。他对下温和谦恭而不会动辄像孙子一样训斥臭骂以显权势,对上敬重有节而不会像小女人一样低眉阿谀以求提拔重用,打压与己见解不同者会被他视为小人。
他可能是外交官,揣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平等信念,衣着得体地站在国际舞台宣示东方大国的立场和观点。他知道各色人种本性相近文化各异,因此把人类的“和”,无论是和谐相处还是和平共存,作为外交活动的中心思想。他像青铜一样坚强而严正地维护着国家尊严和人类公德,但在一番唇枪舌剑后依然彬彬有礼地与对方握手道别,为下一次会面留下余温。
他可能是企业家,追求财富但取之有道,盘算利润却不至于生猛到民工干了活不给工钱。他言而有信,无论对国际合作伙伴和国内消费者,都不会广告上吹得天花乱坠实际服务得一塌糊涂。他承认社会阶层有别,坐着劳斯莱斯上下班而不失仁义和礼让,宁愿让人称他为“张子”“王子”而不是“张总”“王总”。他可能从事任何一个行业,搞建筑不会把赶制出俗气的“洋衫褂”还沾沾自喜成现代化的杰作;搞服装加工不会让人痛斥为“血汗工厂”;即便搞他最不情愿的安全套生产,也一定不会把克林顿和莱温斯基注册为商标。失去道义而聚合的财富,在他眼中如浮云。
他可能是学者,胸怀救世的情怀投身于智慧引领和驱愚辨真长旅。他以发现新的思维路向或寻到能让人的生活更富足的方法而欢悦,不愤不咎,呕心沥血,所以他不可能一年内发表数十篇论文出版好几本专著,不会把院长、主席和数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顾问之类的东西印在名片上招摇过市。他注重知,更强调识,不会昨天从卢梭著作中盗版点什么加注到自己的程序中,今天再从新自由主义的词库中搜罗点什么换个说法就据为己有大肆宣扬。他的脑子总不被先见和习俗之壳所局限,默而识之,学而不厌,一想到学霸、权威之类的字眼就感到可笑。
他可能是医生,根据患者的病情而不是财情开处方;他可能是警察,闻义而从,慎而有礼,不会让良民害怕;他可能是旅行者,畅游各地景观而不会大声喧哗大把扔垃圾大胆骑在古炮筒上留影;他最可能是一位教育家,清高不乏和蔼,始终把做好人成良才肩负社会责任作为从业守则。
公祭孔子是对国家身世的认同
以上只是根据《论语》的只言片语勾勒的素描,既不显陡峭也不见过时,足可说明孔子的思想和他所倡导的做人风范至今有效。其实,中华文明之所以数千年流长而不衰,本来就是得益于孔子及其后历代儒家圣贤的精神滋养。国家是一个地理概念,但更多的是一个历史和文化概念。孔子的中国,是让世人敬重的中国。
我希望多公祭孔子,这是对国家身世的认同,是对五四“打倒孔家店”以来连绵不断的反传统思潮的抵制和对历史虚无论的矫正。但愿全球范围内的首次祭孔活动,不要沦为一场古装戏或者当作吸引旅游者的伎俩。但愿今后能持之以恒地祭孔,让人在对圣贤的缅怀中体验文化血温,创造性地给世界展现一个有教养的中国。
是的,祭孔似乎只是理清了“我曾是谁”。如何回答“我将是谁”则靠不上孔子而要靠我们。孔子周游的列国,现在不过是中国的几个省市。孔子的世界里只有锄头、长矛、牛车、茅屋,而今的世界则充满数不尽的新鲜玩意儿如飞机、手机、计算机,其中最大的变化可能是“民可使由知不可使知之”再也不能成立了。这一切均表明,中国文化的复兴必须在对传统的整修中加入新的基因,在政经体制和社会管理上有更多独特的创造。
但是,有一些东西是超越时空的,会长久地灌溉一个民族的心田,教人区分贵贱、美丑、是非、善恶,标示着一个文明的高度。儒家思想是中国的“定心丸”,我们当悉心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