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上级的全面达到小康的检查,南京浦口区的石桥镇,在给各村布置任务上可谓挖空心思,根据记者的调查,各村民家里都有“小康验收电话访谈样本”。这个样本共有16道问题和答案,其中第3题问的是:“2008年,您全家人均收入大概是多少元?答案是8000元以上。”第16题问的是“如果把幸福用100分来表示,您认为自己能打多少分?答案是90到100分。”据说村干部还口头宣传,当天被抽中电话的群众,如果按照标准答案回答,将可获得2000元的奖励。(12月22日《南京晨报》)
更神奇的是,有一批人家电话在调查当天出现故障,有人兴致勃勃地在家里等着准备中彩,却发现,用手机拨打自家电话:“好像是没有人接听,其实电话铃就没有响。”而且群众到了电信局才发现,家里电话出现和他家一样情况的群众有100多人。“这些电话出问题的人中,大多数是家里经济不好的,或者平时和村干部闹过意见。”而且电话到了下午才通,而这个时候,小康电话调查正好结束了。
这则新闻看起来让人哭笑不得。我手边有一些从旧书摊上淘来的旧书,其中有几本是关于1960年农村工作的调查报告,从这些调查报告中可以看到,所有的社员的讲述,都是今年又增产了多少,形势如何一片大好,其实不少人已经在饿肚子了。即便一些农民出身的领导干部,到农村视察都会被糊弄,小孩能坐在密不透风的庄稼上。
是什么造成了这种荒诞呢?这些在下面造假的人,难道不怕幌子被揭穿受罚么?有时候善良的老百姓总是很担心,“上面”被蒙蔽了,怎么办啊?其实有些时候,作为一条潜规则,“上面”某些官员是乐于被蒙蔽的,倒是被说真话的孩子,点破了皇帝的新装,会更加尴尬。
让人痛心的是,在这条新闻中,当地学校也在12月20日当天宣布放假,学校老师通知学生,在20日上午呆在家里根据村里下发的标准答案接听小康验收电话。为人师表的老师也在教学生撒谎,我想一定有不得已的压力和苦衷。
事实上,这件事情也很简单,只要查一查师生们的压力和苦衷从何而来,查一查谁在制造小康检查的“标准答案”,一切自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