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鸡西2月25日讯 1947年冬天,我来到东北已经两年了,基本上已适应了北方严寒气候。当时我在依兰县道台桥区委工作,有一天晚上十点多钟了,区上的老刘和老王两位同志去外屯子侦察情况还没回来,我们心里惦记着就几个人坐在办公室等他们,快十一点俩人才回来。我们赶紧给他俩热饭,他俩一边吃饭、一边讲述刚才在路上遇到的情况。
他们说:我们乘马爬犁往回返天也黑、风又大,我们抱着枪,让爬犁顺着大路走。当快到小河沿时,马忽然惊恐地叫停下脚步不走了,我们认为发生了什么情况,急忙下了爬犁端起枪蹲在爬犁一侧四处察看。月光映在白雪上,路上空无一人,路旁灌木丛中也十分平静,只能听见风刮过的声音,过了一会看没啥情况就想打马让它继续前行,可是这马任你怎么打就是不向前走,真奇怪。
那时日伪散兵和土匪、国民党特务活动十分猖狂,经常夜晚出来活动,妄图颠覆我东北人民民主政权,所以当时一说有情况,大家都要往这方面想。既然马不走又十分惊恐,我俩就端着枪,借着马爬犁做掩护又一次认真仔细地审视起四周,在雪地里我俩发现右前方灌木丛中有一个黑糊糊的家伙,在黑暗中显露出两个绿荧荧的光点,我们立即反映出是野兽,不是土匪,我们略作瞄准,几乎同时向黑影处开了几枪,荧光马上就消失了,我们又紧张地观察四周,没发现其他可疑的迹象,又等了一会儿,四周已经恢复了平静,马也安静了许多,我俩看天太黑,怕大家惦记就赶着爬犁回来了。“能把马吓得不敢走了能是什么野兽呢?熊都蹲仓了,能是狼吗?狼很少单独行动,那能是什么?”我看大家都很疲劳但兴致还不减在那乱猜,我就说:“只要不是人,今天大家先去睡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去现场看看,啥都知道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我们几个人套上两副爬犁来到昨晚发生事情的现场,只见灌木丛处遗留着虎爪印和老虎卧在地上的雪痕,顺着虎走过的足迹看,雪地上留着一行血迹,看来老王和老刘是打伤了老虎,我们就端着枪顺着血迹追这只受伤的老虎,路是真不好走,顺着山沟撵出有四、五里路,发现虎正趴在一棵树下,我们马上散开,然后老王端起枪照虎开了一枪,虎一动也没动,当时大家不知老虎死没死,看到老虎一动不动,就一点点靠近它一看,老虎已经死了多时,这会大家乐了,马上想把老虎运下山去,小王拉着马想让爬犁靠近点好装死虎,可是马一到死虎跟前就惊恐不已,乱蹦乱跳不走,一个人根本拉不住,没办法我们就脱下大衣把老虎盖上,再把马拴在一棵树上,六、七个人抬着虎脚、虎头、扯着虎尾巴,把虎弄到爬犁上,再用绳子捆好,然后牵着马下山了。
大家边走边议论,都说幸亏马警觉,先发出警报,不然老刘和老王没有防备,老虎如果突然出现,谁知会发生啥事呢!就这样区政府和区中队改善了好几天伙食。